close
每次經過死亡後,才發現當身邊這麼理所當然的存在消失時,你是如此輕易的可以哭到不能自己。
無論經過幾次,你每次對於逝去仍無法淡然處之,淚腺突然容易被生活中的角落跟片斷輕易觸發。
之前,皮皮離去時,我到了一年後仍然可以聽到他在家裡的轉角的步伐。
那樣的聲聲敲響著,那時我只是笑笑的想著,這樣子也不錯,總是有種沒真正離開的感覺。
於是,我有一陣子對於birdie使用著牠的碗跟他的水瓶感到一種時空錯置人事已非矛盾感。
這次birdei的離去,我最害怕的變是夜晚,到了夜晚當一切的武裝放下時,就剩下回憶蜂擁而上。
滿溢的回憶,裝不下的,就只能夠從眼鼻中找到宣洩。我想刻意不想他,可是卻發現他無所不在。
在我回家把腳踏車腳架踢下來時,我會默默的等待喀喳聲一秒響起時,電鈴還沒按下時他的吠叫聲。
有時候我會望著,已經拆掉的小門,想像之前應該有的樣子跟應該靠在門縫中的他。
我想起了,我在他生病前一天買給他的梳子,然後我就捨不得把上面的毛拔除。
我在床上輾轉時,手上沾黏到他的毛髮,心裡想的卻是 終究是不能把他帶回來了。
看著我買的量販裝的尿布,地上被咬爛的絨毛玩具,我們終究沒有人能等到他回來。
我很輕易的在一個人的時候會決堤,可是在他人面前的時候我可以坦然的談著笑著。
我其實一直很抗拒養同類型的狗,我認為,就算我們在思念,我們買回來的不過就是另一個靈魂跟另一隻狗,不但沖淡了我們之間的回憶亦給予了另一隻狗一個框架。
我很喜歡想像,如果我們一直都沒有忘了你,也許在我們心中你也算常存了。
全站熱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