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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跟男人閒逛的時候,眼尖的在過橋的時候看到了斗大的『白色恐怖』幾字。
就興沖沖的跟他說~ㄟㄟ我要去參觀一下,我還沒有參觀過看守所之類的地方。
其實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假日踏青所在,我當日很榮幸的可以聽到講解員詳細的講解。
講解員人相當的好,雖然不是在導覽的時間遇到的,可是他也願意幫我們重新全部講解一遍。

<參觀訊息>
台灣人權景美園區地址:台北縣新店市復興路131號(秀朗橋頭)
展覽開放時間:週二至週日10:00~17:00
每逢星期一休館(例假日順延)

其實在我們這個自由的年代,很難想像跟理解以前那些恐怖跟那些不合理的對待。
就興沖沖的跟他說~ㄟㄟ我要去參觀一下,我還沒有參觀過看守所之類的地方。
其實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假日踏青所在,我當日很榮幸的可以聽到講解員詳細的講解。
講解員人相當的好,雖然不是在導覽的時間遇到的,可是他也願意幫我們重新全部講解一遍。

<參觀訊息>
台灣人權景美園區地址:台北縣新店市復興路131號(秀朗橋頭)
展覽開放時間:週二至週日10:00~17:00
每逢星期一休館(例假日順延)

其實在我們這個自由的年代,很難想像跟理解以前那些恐怖跟那些不合理的對待。

當日其實只參觀了押房區而已,其他部分有些地方是鎖起來的。
這地方其實很複雜,他曾經是軍事學校、又曾經是看守所、又曾經想改建成辦公室,現在在前副總統的阻止下,這地方才在2007年改成人權公園。(以上皆無考證,只是憑當日記憶寫出)

在看守所的門口,有著一隻祥獸獬(ㄒㄧㄝˋ)豸(ㄓˋ)。
關於獬豸,是中國古代許多執法人員的象徵動物,更有禮帽稱為獬豸冠。
故事是這樣子,獬豸會用頭上的小角指向有罪之人,有趣的是,其實在看守所前方的獬豸卻是撇向一邊的。
非面對看守所正門或是法院,後來詢問後,才知在幾經興建後,原來的門口已改,其實本意是要讓獬豸面向來探親的家屬以及被收押進來的犯人,並指出他們才是有錯的一方的設計原意。
幾經更替後,更改了正門,倒有種否定看守所當初成立意旨的意味在。
當年的冤屈跟諷刺,現今看來似乎冥冥之中,若有平反。但這其實對當事人來說已無意義。
詳細的wiki可以看這邊
現在園區的入門,是建成很冷硬的線條。
印象中是設計者想要表達,人跟人之間的藩籬的意思。
當有所誤會的時候,當各執一見的時候,有時候權力也是會醞釀著悲劇的催生。

參觀的第一站,是押房區的醫務室,在此很多知識份子被政治迫害後,在押房區待監服刑就是在此醫療牢房中的犯人、軍人及其眷屬。也是在此醫務室,這些知識分子偷偷的將被政治迫害的名單抄錄以及外流,人道救援就是始於此,偷偷的將這些名單傳往美日的人權團體手中。
接下來就是一些文物區以及當初會面室,此部分有重建過。
展間也展示了一些當初使用的鐐銬。
有別於一般對鐐銬的忌諱,其實在監獄裡,有一種說法一副鐐銬只會帶走一條性命。
因此,若這鐐銬的前個主人,已被判決並執行了,再戴上這鐐銬的人就會藉此安慰自己。


那時候,執行槍決名單都會在每天早上公布在台北車站附近。
就是這麼突然,家屬每天畏畏顫顫深怕抬頭望過去看到熟悉的名字。
若籌不出五百塊的收屍費,屍體就會被草率的沒入亂葬崗。
這對當時被收押後,家產都會被充公的家屬來說,其實五百塊是個很大的數目。
雖然在獄中有勞動服務的薪水,不過也往若杯水車薪。
轉入押房區,迎面襲來一陣冷風。
男人還有點退步的說,不如不要走了吧。
這地方故事這麼悲戚,想來這風來由也不是好事。
也許就這般的與這些在地的冤魂交錯而過了而不知。

其實,你如果沒有探頭去看過,你沒有想到人竟然可以像是牲畜般的豢養著。
我們光是靠著想像就覺得無法忍受,這連一個人都嫌小的空間,住著兩位數以上的犯人。
更不要提當年的衛生條件以及台北陰雨潮濕的氣候了。

其實在參觀的過程,也深深體悟到,台灣對於古蹟的保存這點上其實草率過了頭。
裡頭新舊交成,有些翻新了,有些沒有,其實這地方複雜的個性也不知應該要還原到哪個時間點才對。
看著押房區中間嶄新的廁所,也不經讓人懷疑,這真的可以被列為古蹟嗎,如果你們連對這地方的處分都是如此草率,這樣子建個嶄新漂亮的廁所,為了方便我們。

與一樓押房相異的地方在於二樓大部分的衛浴設備(雖然簡陋剩下馬桶以及洗手台,但就這樣子姑且稱之吧)
都採了高蹺班的離地二十幾公分有,詳細的原因不明,可能是當初人權團體參觀後被要求改善,抑或是馬桶糞池裝不下,但唯一能確定的是,這架高處理後來才完成的。
過到了另側,就到了要被軍法審判的押房區。
相對於政治犯,此區應該是天堂了。
明亮取多的區域,與外邊只隔著鐵欄杆,較多的個人活動空間。
在這監獄中,階級也是清清楚楚的楚河漢界。

犯人在獄中,主要的工作有分成外役跟內役。
一般來說外役就是會到外邊採砂採石看診或是有任何長才的外派。
內役部分則是做些繪畫、蛋雕(還是繪畫)、以及洗衣熨燙的工作。

下圖應該是後期才增加的身高量表。
後來此處也關了一些煙毒犯。

導覽後,我們又去參觀了他的文物展覽。
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幾本筆記本,裡面為翻譯。
大體是翻譯了一本國外的小說,字體工整娟秀,絲毫不浪費空白處密密地整齊的寫著。
有些人的精神在這種環境跟壓力下,還可以敲槌成這般堅毅的寫作。
或是,唯有逃到文字世界,才可以逃離眼前可怕的一切。
至少在文字世界是自由的。
其實,後來有些政治犯都收到了政府的恢復名譽證書,或是改判書。
下圖是用判書做繪畫的一位藝術家(當初也是受難者)。

其實很多受難者都會願意出來跟大家分享這段歷史,這段歲月。
我曾經在不知到何處看過,德國人對於納粹那段歷史其實在他們的社會中是不避諱的。
他們面對歷史,進而接受自己的失誤。
他們保存錯誤,並讓錯誤彰顯在世人以及自己面前,提醒自己不要再犯這錯誤。
反而,我們卻把這些錯誤當作一個負面教材,一個可以被操弄成政治手段的材料。
這也是為什麼,這地方已經開了三年,卻鮮為人知。

撇開這些不談,這地方也是一個不錯假日閒逛之處。
若能閒逛之餘,看看這些我們不理解跟不了解的年代。
也不乏是個富足的假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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